離開他的公司,我還是沒有將他在台灣買的東西留下,因為這是我和他見面的籌碼,等不到特哥又找不到他,我就像無頭蒼蠅失去方向,戀愛這一檔事有這麼難嗎?戀愛是雙方的事情,我現在算在戀愛嗎?

 

 

  再度回到居酒屋的我依然無心工作,連銀赫哥找來的新朋友我都沒空搭理,我乾脆回家算了。隔天,我再次拿著厲旭台灣的伴手禮,帶著台灣旅行留下的資料找到厲旭住的地方,這社區幾乎是6~7樓的公寓,看起來有一點老舊,我看他是住在3樓,故我不打算等電梯,直接跑上3樓比較快,我對了一下門牌1365,他家比較靠內側,還需要轉過去才會到達,我開心地終於找到他家,還沒彎至他家就聽到有一點口角爭執,除了他的聲音還有一個陌生的聲音。

 

  本來想聽清楚他們爭執的內容,突然沒了聲音,難道是進了屋內?我慢慢地轉頭探去,居然看到他被一個男人擁吻著,這畫面讓我晴天霹靂,我不敢再看下去,我覺得,我的心臟快裂開了,當下的我像一具遊屍,沒有方向的走著,直到我上了車,我才發現我說的籌碼還在我手上,我剛剛應該留下讓他知道我來過,我幹嘛又拿在手上?

 

 

  我開著車回到居酒屋,剛好看到特哥回來,特哥笑著問我:

 

「Henry跟我說你急著找我,有什麼事這麼急嗎」?

 

  我看著特哥,該如何跟他說我拖他下水的謊言,回想剛剛的畫面,會不會抱著他親吻的人就是那位藝聲?我的腦袋像陀螺一樣轉啊轉,頭好暈好暈,我要說什麼?我不知道?特哥用手上的書將我的頭砸下來問:

 

「你在想什麼?不是有事找我嗎」?

 

  我想起特哥坐這吧檯的椅子是他每次來必坐的,他總是匆匆來喝了一杯失戀酒就走了,感覺失戀對他來說完全不痛不癢,我是失戀嗎?為什麼我的心好痛,特哥又要用手上的書再次將我的頭砸下來時被我擋住,我跟特哥說:

 

「哥,我想喝你調製的酒,是一杯失戀的酒」。

 

也許我說的話對特哥來說是天方夜譚,讓他質疑的提高音量問:

 

「你失戀了,你跟誰戀愛啊」!

 

是啊!是誰?我有跟他戀愛嗎?原來我自己是如此可笑,我只好回: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顆愛的種子,我心中那株小愛苗,剛開始我覺得他是一顆毛豆,因為我們很早就認識,後來我們又遇到,他從毛豆變成黃豆,還在我心中扎下了根,但是我沒有採收他,讓他慢慢銳變,結果他變成一顆黑豆,你知道嗎?黑豆的營養價值很高,可以明目鎮心,常吃可以讓皮膚有好顏色,不易變老,他就像一顆黑豆,緊緊扎根在我心中」。

 

  語畢,我將頭轉回看著特哥,發現他旁邊多了三個人,當然是銀赫、Henry和…忘了名字卻有一點面熟的人,我看他們四人圍在一起交頭接耳後,再一起轉回頭看著我,特哥疑惑地說:

 

「你是不是去台灣吃了有毒的黑豆,被巫師下蠱,」?

 

「啊! 什麼東西」?

 

「因為你剛剛說的我們全部都聽不懂」?

 

我已懶得再解釋,我只想回家睡覺,至於失戀酒嗎?我也不想喝了,可能會越喝越苦澀吧!於是我誰都沒理會,只對大家說:

 

「我又要請假了,拜託了、辛苦你們了」。我拍拍Henry的肩後走人,只聽到後面傳來特哥的聲音:

 

「你沒事吧!不舒服要說喔」!我笑著簡單揮手表示沒事,呵呵…,難道我每次看著厲旭的背影對我揮手離開居酒屋,他也是這樣的心情?哼!怎麼可能?他可是一直換新女朋友耶!

 

  我將他的伴手禮暫放在休息室,也許他來居酒屋再給他吧!一趟的台灣之旅讓我還沒談戀愛就失戀了,長痛短痛都是痛,算了,回去睡大頭覺吧!

 

 

  在家睡了一天一夜,我是被餓醒的,家裡沒啥東西吃,只能吃方便麵加蛋,我端著沒有營養的麵坐在電視機前看著無聊的戲劇,就是愛來愛去哭得死去活來的愛情大悲劇,我之前是習慣拿著遙控器一直轉台,如果看到這種瞎戲只會在心裡覺得”有這麼誇張嗎?”,原來,落在自己身上更為誇張,為了一個沒發芽的戀愛而失戀,還是一個男的,若被特哥他們知道還得了。

 

  我一直沒出門,餓了就亂吃或訂外賣,是不是又過了一天?是一天嗎?我有洗澡嗎?還是剛剛忘了吃飯?我走到鏡子前看到我的鬍子都長了出來,嗯!我應該沒洗澡,我只記得特哥他們有關心地打電話跟我說:”要按時吃藥。”也許他們認為我生病了,我好像還記得銀赫哥打電話問我:”你到底是喜歡上誰啊!”,我有回答他嗎? 我忘了我說了那些話,也許都是夢話,哼!既然都認為我生病了,連來探病都不會嗎?真是無情的夥伴。

 

  我看著自己實在很頹廢,我還是得振作一下將自己重新整理好,就在我梳理完、泡在浴缸想他的時候,沒錯,我還是會想他,畢竟我們還一起泡過溫泉泡過澡,想他一些YY的事情,這一切好像才剛剛發生的,怎麼可能不想,不管如何,我還是得回居酒屋,不能一直頹廢下去。

 

 

  幾天沒回居酒屋,一進門就看到特哥,特哥用一種仇人的眼神看著我,卻對著我笑說:

 

「圭賢啊!你休息夠了是吧!好久不見阿」!

 

我有預感,要發生大事了,我喘喘不安地問:

 

「哥,你怎麼了,我…我確實休息夠了」。

 

「好啊!你休息夠了就好,看我不揍你一頓,讓你在背後亂說我是你男朋友,你一肚子壞水」。

 

說著特哥手上的書要砸下來,我連忙阻止:

 

「哥,我不是故意的,我當初只是開玩笑」。

 

「可惡的臭小子,這種玩笑可以隨便開嗎」?

 

說著特哥手上的書又要砸過來,我話比他手還快先問:

 

「哥,是誰跟你說的,你怎麼會知道我說的玩笑」。

 

「我在購物商場和我們劇團的女生在一起選舞台道具,遇到小旭,是小旭跟我說的」。

 

「啊!他怎麼跟你說呢」?

 

「我和劇團女生在一起,他就走過來語氣很不好的說”你怎麼可以腳踏2條船,明明有圭賢了還跟別的女人來往”,我聽完當場傻住」。

 

「啊!他說這麼直白」? 我冒著冷汗。

 

「那就算了,因為我聽不懂,於是我又問:”什麼有圭賢,你說明白一點。”結果他很生氣的說:”圭賢不是你男朋友嗎?”我的天啊!你可知道我們那位負責道具的女生多八卦,有她在,她一定會回去跟我們劇團的成員說我是GAY,我簡直跳到漢江都洗不清,你說,我要不要揍你一頓」。

 

「對不起特哥,你可以揍我一頓,二頓也沒關係,我想知道你怎麼回小旭」?

 

「我當然說,你搞錯了,我是圭賢的哥哥,根本不是他男朋友,他胡亂說一通,要他不能相信你的話,我雖然還沒大紅大紫,但還是有一堆粉絲仰慕我,不要隨便破壞我的名譽」。

 

「後來呢?他相信嗎」?

 

「我怎麼知道他信不信?在場我有請我們劇團的女生跟他說,我真的沒有男朋友,她可以幫我發毒誓證明」。

 

「發毒誓都出來了,所以他相信了」?

 

「我不知道,但是他問我,你是單身嗎」?

 

「哥,你怎麼回」?我急著想知道。

 

「我跟小旭說:”你打從娘胎單身”」。

 

「後來呢?他的反應」。

 

「他沒有啥反應,還跟我說抱歉,他誤會我了,說完他就離開了」。

 

我興奮地用雙手抓住特哥的肩膀,心情像坐雲霄飛車一樣刺激,開心的跟特哥說:

 

「哥,謝謝你,等我回來,之後要殺要打隨便你,我要去找厲旭了」。

 

我轉過身急著走,才發現銀赫哥在我後側,銀赫一臉懷疑的眼神問我:

 

「厲旭不會就是你的毛豆變黃豆,原來是黑豆,是不是阿」!

 

「是啊!沒錯,我要去找他,祝我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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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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