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際看不到時鐘,現在幾點了? 鐘雲雖然能適應天際的生活,但是對時間完全無法摸索,厲旭用手比著靈光的方向,又告訴鍾雲太陽的方向,並告知鐘雲如何用光影的距離來看時間,而且時間的速度大約是人道的三倍,這可讓鐘雲頭疼了,很難讓自己習慣這裡的時間換算,也不知自己是否也是過著天際人的歲數,至於圭賢,反而對這種事情不是很在乎。

 

  鐘雲發現,生活在天際不會有失眠的問題,而且不用睡太久,精神就很充裕,也不容易疲倦,吃的東西看起來都是花花草草或是果實的原形,看起來不覺得好吃,但是不用多做繁瑣的料理吃起來卻很美味,鐘雲看厲旭每次幫圭賢處理食物,都會在食物上唸一些咒語,就是要讓圭賢能撐下去,目前跟圭賢比較起來,鐘雲自認幸運多了。

 

  如今鐘雲能夠體會厲旭所言”這裡很無聊”,其實鐘雲並不是和厲旭有一樣的無聊感,而是這裡幾乎白茫茫的大地,卻不是寒冷的雪地,雖然也能看到花草果實,但那些花草果實是他們食物的來源,這裡沒有電器用品,但是他們根本不需要,全部來自於天然,要什麼有什麼,只是完全沒有”娛樂”,也許沒有娛樂,讓好奇心十足的厲旭才會覺得無聊吧!

 

  利特要銀赫告知鐘雲,等手腕上的封印解開,他就能隨時離開天際,但離開時,也會將他腦海中關於天際的記憶刪除,這件事讓鐘雲心有不甘,怎麼可能願意讓還沒記錄完整的記憶被抹去,因此鐘雲在心裡盤算,該用什麼方法離開,也不會讓記憶被他們消滅。

 

  鐘雲還發現,住在天際就算三天沒洗澡也不會有油膩感,身體不會流汗,毛細孔接觸這裡的空氣很清爽,這是怎麼一回事? 在科學下對人體的定律裡很難解釋這種感覺與現象,鐘雲沒有任何儀器,當然無法尋求解答,只能希望離開這裡後,能帶走一些這裡的東西回研究室研究,先決條件下是希望記憶不會被刪除。

 

  白色的天際一眼望去,沒有現代化的高樓大廈、沒有風景優美的錦繡山林,連看起來像正常的房子也沒有幾間,厲旭住的房子是很多大理石和各式白色的花卉植物所堆疊出來的建築,外剛內柔,難怪厲旭呼吸的時候,會散發出淡淡的香氣,原來是生活在這樣的環境,加上主要食物也是這些,因此厲旭看起來就像這些花朵般,清新脫俗、迷人有朝氣。

 

 

  圭賢今天的氣息稍微好轉,被厲旭扶起慢慢走出屋外,不然總是坐在木棉花的圓弧椅上也不是辦法, 圭賢的話很少,也許是元氣不好,總是看著天際間的某個方向問厲旭:

 

「如果從那裏出去,可以看到什麼」?

 

「我不知道,因為我也不能出去」。厲旭回。

 

圭賢又問:

 

「那裏是我們的世界嗎」?

 

「也許是,但是我不能肯定」。

 

「你們會用什麼方式拿回我的心臟」?

 

「利特哥說,他會想辦法」。

 

「所以我只能待在這裡,哪裡都不能去」?

 

「這裡比較安全,我會陪你」。

 

  鐘雲看著厲旭雙手抱著圭賢的腰部,頭倚著圭賢的肩膀撒嬌,對話之間、溫柔至極,一舉一動細心呵護著圭賢,鐘雲很希望自己也能被厲旭關心,但鐘雲的心是矛盾的,因為厲旭也是有關心自己,只是花在圭賢身上的時間比較多罷了,但心中難免妒忌,那種妒忌卻又很幼稚,畢竟圭賢是生病的人,如果拿不回心臟,一定會失去生命,鐘雲也衷心希望,無辜的圭賢能趕快拿回心臟,也許還能一起離開天際。

 

 

  在厲旭細心的照顧下,圭賢的體力好轉很多,好轉的圭賢當然也不願意一直待在屋內,圭賢拉著厲旭親一口說:

 

「我想出去走一走,這次走遠一點可以嗎」?

 

「可以啊!我帶你去看我負責的區域」。

 

厲旭說完回頭也問鐘雲:

 

「你要一起去嗎」?

 

鐘雲不想放棄,馬上點頭答應。

 

  圭賢其實已經不需要厲旭攙扶,但圭賢喜歡和厲旭在一起,所以走在一起時,總是摟著厲旭,有時是肩膀、有時是腰部,並走的同時、圭賢還會吻一下厲旭,讓鐘雲走在後方看著兩人親密的互動,自己看得有些尷尬、眼睛也不知該放哪? 在這片白磚色的土地,鐘雲一不留神腳步沒走好,踢到凸起的地磚了一聲、結果重心不穩而跌倒,賢旭聽到回頭看到,鐘雲是忍住疼痛、抬起頭苦笑地對賢旭說:

 

「我沒事,膝蓋有一點痛而已」。

 

  見鍾雲跌倒,厲旭馬上走到鐘雲身前,拉開鐘雲的褲管,看到鐘雲的膝蓋已經擦傷破皮,厲旭見狀將葉環上的一小片葉子拿下,將葉子放在鐘雲的傷口上,輕聲地唸了一句咒語,此刻葉子化成水滴融進了鐘雲的傷口,鐘雲看著傷口從一點點血跡,到修復後變成原來的模樣,如同變魔術般,讓鐘雲大開眼界,在看著厲旭小心翼翼地將捲起的褲管攤回原位,抬起頭露出燦爛地笑容說:

 

「這種小傷還難不倒我,如果太嚴重,我也需要依靠其他哥哥」。

 

  鐘雲看著厲旭對自己溫柔的治療,那自然無邪地笑容讓自己有一點不好意思,突然臉紅了起來,不敢抬頭對上厲旭的眼睛,只怕被圭賢發現自己居然會臉紅,因此沒有馬上站起、低著頭用手整理褲管回厲旭:

 

「你…你們先走…我等一下就到」。

 

  鐘雲還以為,厲旭聽進後直接和圭賢繼續前進,沒想到厲旭突然用雙手撐起鍾雲的手臂,一定就是要將鐘雲扶起說:

 

「我要照顧你,不能將你放在這裡」。

 

  鐘雲已經滿臉通紅,無言以對地看一下厲旭後、又看著厲旭身後的圭賢,厲旭是不慌不忙地整理鐘雲的衣服,沒有注意鐘雲此刻的臉色,而這一切全看在圭賢眼裡,聰明的圭賢也已經看出鐘雲的秘密,兩人對上眼後,圭賢嘴角上揚、只對鐘雲輕笑了一下,直到厲旭將鐘雲的衣服整理好,才轉身挽著圭賢的手繼續前進,雖然鐘雲不知道圭賢的笑代表什麼? 或許也沒有什麼? 但是鐘雲能感覺到,圭賢的笑隱喻了一種勝利。

 

 

圭賢和鐘雲之前就聽厲旭說過:

 

我因為是掌管這一區,所以獨自住在這裡,有狀況銀赫哥會支援我,但是我不能離開這區,上次我偷跑,才會驚動特哥,剛好也因為此事查到我們的叛徒金希澈,所以特哥才沒完全怪我,這也是不幸中的幸運。”

 

「這裡除了你自己,沒有別人」。圭賢問。

 

「是啊! 這就是我們天際人的命運」。

 

  這時圭賢和鐘雲才了解,他們的壽命不會跟人類一樣,是因為在有生之年,需要用盡他們的力量為這世界奉獻,才會跟動物一樣的短暫,難怪會有人遠離天際,進入了其他空間生存,也難怪厲旭會一直出現在圭賢夢裡,原因是只有一個人,此刻圭賢不捨地將厲旭擁入懷裡溫柔地說:

 

「原來你是寂寞的」。

 

「但是現在有你,我一點也不寂寞」。

 

「我能留在這裡跟你生活嗎」?

 

「一定可以,因為有靈光的咒語,我們可以試試」。

 

「但是必須找回我的心臟、是嗎」?

 

厲旭聽到這句重點,興奮的臉馬上消失,輕聲地說:

 

「我相信…一定可以」。

 

  鐘雲在旁似乎不知該插入話題、還是離開原地,心裡有些苦澀感,不知該怎麼和兩人相處,因為明顯的就是自己是多餘的,於是鐘雲只好說:

 

「你們…嗯!…我先回去好了」。

 

鐘雲沒等賢旭回應,直接轉身要回厲旭的屋子,反而是厲旭跑過來拉住鐘雲問:

 

「你怎麼了? 你不舒服嗎? 是因為剛剛跌倒嗎」?

 

  一連串的擔心關懷詢問,讓鐘雲看著厲旭青澀秀麗的臉龐,那份悸動越來越明顯,心跳快速下,也不知該怎麼對厲旭說當下的心情,但是厲旭感覺到鐘雲的心跳的很快,不明地問:

 

「你的心不舒服嗎」? 厲旭說著同時將手放在鐘雲胸前碰觸著心臟位置,鍾雲不再逃避,將厲旭的手抓住、按住在胸口,用深情的眼神看著厲旭問: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鐘雲見厲旭青澀的眼神、一臉疑惑的看著又接著問:

 

「如果你知道我是差一點害死你的人,你還會對我這麼好嗎」?」

 

 

26  

 

作者有話要說:

我因為寫這天際的時間,曾經研究過1365秒、1365時,還有1365天的換算,本來想寫進文章裡,算了,不寫了,就當我無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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