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病人都會有不想回憶的治療過程,厲旭也不例外,有多久時間沒再來到國防醫學中心,這些年思緒上、精神上,狀況都算維持得不錯,為何厲旭又來到這裡?厲旭在外面喊著:
「請問金烔完醫師在嗎」?
金烔完聽到有人呼喚,戴著口罩從隔間室拉開布簾,身體和頭部往後仰,卻不小心這動作太大,同時間旁邊的2位助理異口同聲說:
「金醫師,小心啊」!
話還沒說完,金烔完腳跟打滑沒踩穩,重心向後倒下,屁股被地板Kiss了,這一摔疼痛地爬不起來,兩位助理邊笑邊一人一手將金烔完拉起說:
「金醫師你怎麼這麼烏龍不小心,剛剛往後仰的幅度太大了,一定會往後倒的」。
厲旭已經跑到金烔完的身旁問:
「醫生,你沒事吧」!
金烔完邊摸自己的屁股邊苦笑著問厲旭:
「好久不見啊!你最近還好吧」!
「如果很好,就不會來看你了」。
「你還是這麼直接,唉!時間好快啊!當年你是幾歲來我這裡呢」?
「當年來你這裡已經是5年前的事了,我現在快30歲了」。
金烔完醫師請2位助理先送報告離開,一手揉搓疼痛的屁股,一手拉著厲旭坐在布簾裡的辦公椅上並笑著說:
「你啊!凡事都太過壓抑,壓抑久了當然會爆發,我還聽朴正洙說,你將刺青師神童老弟毒打了一頓,他可真倒楣」。
厲旭無辜地笑著解釋:
「正洙哥還真八卦,我當時不是故意的,因為他碰到我的身體,我覺得全身發麻就想揍他」。
「呵呵…,我當年也被你揍過,還好當時在場的不是只有我,不然我跟神童一樣慘」。
「醫生,當時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就不要再損我了」。
金烔完放下一皮笑臉的模樣正經地問:
「喔!...這段時間你除了揍他,還有哪個倒楣鬼被你揍了」?
「不提了,算是真的倒楣鬼吧」!
其實厲旭不想提那位陽光酒吧的老外被他在台上狠狠揍了一頓,也欲言又止的想說又不知怎麼說出昨天晚上和圭賢發生的事,吞吞吐吐地讓金烔完也好奇的問:
「你就別浪費時間了,有話就直說吧」!
「之前因為工作,我可以忍耐讓別人碰我,但是我總是全身發麻,除非是我願意和對方有接觸,否則我無法接受被別人觸摸」。
其實厲旭指的是工作除了在陽光酒吧當舞者,還有當時在金起範家中時的互動,那段時間厲旭不會馬上爆發,但是在內心裡確實是壓抑的,厲旭不知該怎麼形容那種感覺,欲言又止下反而被金烔完笑著回:
「因為這些都是你自己預設的範圍,只要在你自己預定的規範裡,你還能承受,如果超過,你就會發洩」。
「範圍? 規範」?
「是啊!這些都是在你清楚的意識下,難道還有別的」?
厲旭被金醫師這麼一問,只好慢慢道出心中的不解:
「其實,我在前陣子被一位姓曹的J區總警抱過,我卻沒有想要揍他,當時我想,也許他是為了救我、幫我擋住三個拿武士刀的歹徒,所以當下沒有揍他是正常的,但是……」
「嗯!接下來呢」?金烔完一手托著下巴認真地聽著。
「昨天…昨天我們在在中哥的無言小酒吧遇到,我們喝了酒,也許都醉了,在中哥將他丟在我家,他有碰到我,但是我依然沒有揍他,醫生,你說這是不是酒精的問題」?
「他怎麼碰你」?
厲旭聽到金醫師如此一問,想到昨晚的春夢也許不是春夢,一下子臉就脹紅,嘴巴呈現小0,不知如何再說下去,看在金醫師眼裡大概也猜對了厲旭的心思,如以往幽默的說:
「酒精確實會麻醉神經,就算你和那位曹警官有什麼不小心的肢體接觸,也可能是酒精造成的,所以你不要將這種事放在心上,避免你之後因工作誤導正確的判斷」。
「了解」。
「還有,酒還是少喝,喝了更不能過量,知道嗎」?
「好,醫生」。
「你這麼久沒來看我,走、一起吃個中飯吧!好歹當年你也在這裡住了一段時間,懷念一下你當年吃的那些難吃的飯菜」。
「呵呵…好」。
接著,兩人往餐廳方向前去,這一趟午餐之旅金烔完的話題也免不了厲旭的感情問題,金烔完以為厲旭離開這裏會和一般人一樣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沒想到厲旭回:”沒時間戀愛,更不敢戀愛”,一連串的閒談金烔完說了一句讓厲旭印象深刻的話:”愛情的時間是自己訂的,時間長短你可以用一輩子,當然你也可以訂2~3天,如果你的生活有了愛情,也許你心中自訂的”規範”會自動醫好,決定權在自己。”
這一天,晟敏和東海也來到國防醫學中心,目的是將之前金具正實驗室的毒品帶回研究室,當時晟敏被金具正威脅後,所染上的毒品經過這段時間也幾乎完全康復,所以平常晟敏和東海不是在檢驗所,就是往國防醫學中心走動,因此東海看到笑容滿面的金烔完醫師和臉色有一點凝重的金厲旭走在一起充滿疑問,東海處在原地沒有往前走,眼睛一直看著金烔完和厲旭離開走廊、離開自己的視線,晟敏納悶地推一下東海問:
「你怎麼了?你看到什麼」?
一時之間東海不知該怎麼跟晟敏說厲旭的事,畢竟厲旭根本不認識東海,東海當初也只是在陽光酒吧看到厲旭跳鋼管舞,之後在日式別館救出晟敏,兩人根本沒有交會過,因此被晟敏這麼一問,東海也直接說出心中的疑問:
「晟敏哥,你之前幫金具正的兒子金起範調製藥方,他身邊的人你都認識嗎」?
「不認識,當時那老頭防我防得像瘟疫,我連他兒子都沒看過幾次,如果不是金起範來到這裡治療,我根本很難見到他」。
「原來是這樣」。
「怎麼了」?
「我剛剛看到金起範旁邊的人,赫宰常跟我提到他,聽赫宰說,他也是警校畢業的,卻用緬甸籍的身分在金具正的陽光酒吧工作,上回在日式別館他被緬甸突擊兵射了一槍,好險沒生命危險,我剛剛看到他和心理治療科的金烔完醫生走在一起,我覺得他一定有問題」。
「廢話,和心理科醫師能有互動,當然是有問題,沒問題來這幹嘛」?
「我不是說那種生病問題,我是說,他的身分問題」。
「什麼身分」?
「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緬甸人,而且他怎麼會中槍」?
本來東海想繼續說赫宰和圭賢已經查到厲旭也是警校畢業的學生,而且還是成績優異的畢業,卻沒有繼續往警界發展,怎麼會變成緬甸人?但是這種不確定的事情無法再告訴其他人,畢竟赫宰是信任東海的口風才會說出這件事,故東海將話題再轉:
「算了,等一下我想去拜訪金烔完醫師,如果你有事你先回去」。
晟敏看東海只不過是為這種小事卻一臉苦瓜,也喚起自己的好奇心,不放棄這一探秘密的機會,因此笑著說:
「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晟敏和東海先將毒品的檢驗報告拿到毒品研究課,並和研究課的課長說明這段時間的研究心得,結束後馬上往心理治療科報到,當晟敏和東海到了金烔完辦公室,辦公室的門並沒有關上,原因是助理匆忙地出去沒有將門關上,而厲旭用完餐後早已經離開,也因如此,晟敏和東海剛好看到金烔完醫生認真地盯著電腦螢幕,螢幕上正撥放著當年厲旭在這裡治療的狀況。
金醫師太專注在電腦螢幕,邊看手也沒停,在診察紀錄上寫了一堆資料,東海叫了金烔完醫生2次金醫生都沒聽到,晟敏乾脆提高音量大聲喊出”金醫生好”,結果金醫生嚇一跳不小心將筆給寫歪了,才咬牙切齒睜大眼睛抬起頭、斜眼看著晟敏和東海說:
「想嚇死我啊」!
「抱歉,金醫生,我剛剛喊了2次您都沒聽到」。
「你們兩個不是毒品研究室的專案人員嗎?怎麼啦!來我這裡找毒品嗎」?金烔完依然開著玩笑。
神話的成員這次又入鏡了,金烔完這張照片真符合劇情,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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