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廳長看到赫宰和圭賢聽到要去中國,一臉疑問,於是說得更加詳細:

 

「這次案件軍方介入的原因,是上一次的軍火案確實有軍方涉及,而且早已經派臥底潛入,為了此案,軍方金中將已將這次的調查結果派人送來,讓我訝異的是居然也有我們警察上層涉案,資料無法直接傳到上層是怕被吃案,所以我們需要證據」。

 

「長官有何指示」?

 

「這二天我已經和赫宰說明之後的執行方向,他會跟你說明細節,非常確定的是,你們都需要去一趟中國」。

 

赫宰和圭賢異口同聲:「中國」?

 

 

  圭賢和赫宰離開警察廳後,想著剛剛文廳長說言:”軍火案有軍方涉及,所以早已經派人潛入。”難道那位65是軍方派來的人?圭賢回想當時看到65被緬甸傭兵射擊後倒下,旁邊有一支長槍,難道阮氏紅是他所狙擊?圭賢跟赫宰說:

 

「我想去醫院看一下那位舞者65」。

 

「別去了,他已送至軍醫院了」。

 

「真的送過去了,我們不能去軍醫院探望他嗎」?

 

「可以啊!但是他的情況特殊,要先申請通報」。

 

「因為是他狙擊了阮氏紅嗎」?

 

「軍方沒有承認,但是應該是他沒錯,隔天我們調查小組調閱了所有監視器,但是65倒下的地方是監視器的死角,無法確實是他一槍射中了女番王」。

 

「赫宰哥,麻煩你幫我申請一下,我還是想去看他」。

 

「看他?你擔心他不回去跳舞嗎」?赫宰消遣笑著。

 

「TMD…你胡扯什麼」?圭賢一拳擊在赫宰胸口。

 

 

  雖身分特殊,其實至軍醫院申請探病也不是多麻煩,只要給上身分ID和簡單資料即可,故赫宰和圭賢一起到了軍醫院探望65,在護理站詢問了一下下,才知道沒有緬甸籍的65病人,只好再用外貌特徵查詢才問到是1365號病房,赫宰和圭賢到了病房外,看的名字是寫”金厲旭”。

 

  那天圭賢在開刀房外有聽到那位軍官說厲旭沒有生命危險,原來他叫金厲旭,為何第一次在陽光酒吧臨檢時看到他就是有一點面熟,連現在看到這名字也是很面熟,到底是在回憶的哪一個環節裡出現過他或是他的名字,讓圭賢的腦袋突然有一點像洗衣機裡的衣服,全部攪在一起,明明記得卻是想不起來。

 

 

  圭賢和赫宰在病房前敲門後,聽到:”請進。”兩人一起進入,這是一間不太像病房的病房,牆面是非常淺的淡藍色,病床旁有許多鮮花,牆上還掛了2~3幅有關花卉的攝影,讓人對死氣沉沉白色的病房多了一些柔和的感覺,病人65也沒躺在床上,是坐在窗邊的椅子上看著外面的景色,當兩人一進入門內,65並沒有起身招呼,只是轉頭看著陌生的圭賢和赫宰說:

 

「隨便坐」。

 

赫宰知道圭賢沒有任何目的,只是純粹來探望65,故聽到厲旭說”隨便坐”,就直接坐在沙發上等候圭賢,圭賢沒有坐下,直接走到65面前微微一笑問:

 

「你傷口還好吧」!

 

「是你」。

 

「沒錯,是我」。

 

  原來厲旭沒戴眼鏡,剛剛有一點距離所以沒看清楚是誰進來,因為在這裡,厲旭可以卸下心房及負擔,好好在這裡休養發呆放空,也許是這樣的心境,厲旭的面容在圭賢眼裡看起來和以往完全不同,之前是銳利中帶些有刺的眼神,讓人難以接近,而現在看起來清澈明亮,像似大學生的單純清晰,看在圭賢眼裡有一種耐人尋味的感覺,因此圭賢肯定了自己曾經所認為”他那高傲冷漠的雙眼,只是一道保護自己的工具,這想法是正確的。

 

 

厲旭雖然眼神不再銳利,但是說話還是不留情面地說:

 

「你是來查案嗎?如果是,你問錯人了」。

 

圭賢轉頭看了赫宰,赫宰坐在沙發上對圭賢腐笑了一下,圭賢無奈一笑回厲旭:

 

「我在門口看到你的名字了,所以你並不是緬甸人」?

 

見厲旭沒有回答,圭賢又接著說:

 

「我不是來查案,你不說實話也沒關係」。

 

「既然是這樣,我是不是緬甸人跟你也沒關係」。

 

 

  厲旭說完臉轉向窗外,不再回答圭賢,這樣尷尬的探病似乎是時機不對,還是沒有找到好的對話題材,讓這場面變得十分僵硬,圭賢拉下身段用輕柔的語氣問:

 

「你還會回陽光酒吧工作嗎」?

 

厲旭是聰明人,沒有戴眼鏡看不清楚眼前的曹警官目前的表情,但是聽到不同的語氣可以感覺他是放下身段想與自己拉近距離,故厲旭再度轉回頭看著圭賢說:

 

「陽光酒吧還在嗎?在我心中,沒有陽光酒吧」。

 

這樣的答案其實已經回圭賢”我不會再回去工作”。

 

圭賢低下頭輕笑了一下跟厲旭說:

 

「你好好休養吧,再見」。

 

「等一下」。

 

厲旭轉頭過來看著圭賢,要笑又不笑的表情說:

 

「謝謝你」。

 

圭賢不知道厲旭所言之”謝謝你”是謝謝自己救了他還是這次來探望他,圭賢也不多言,轉身離開、赫宰跟上也隨後關上門。

 

 

厲旭面無表情地看著外面的天空自言自語:

 

哥,阮氏紅那女人死了,但是他們的頭兒還是沒出現,我一定會找出他是誰,我要幫你討回公道,讓爸知道,你才是他的驕傲。”

 

 

 

赫宰手攀在圭賢的肩上笑著問:

 

「你對那位舞者還真關心耶!擔心他不回陽光酒吧,你就看不到他跳舞嗎」?

 

「MD,別胡說,我又不是為了看他跳舞」。

 

「那你是為了什麼來看他」?

 

「我真的覺得他很面熟,剛剛又看到他的真名是”金厲旭”,我認為我一定知道他是誰,但是就是想不起來」。圭賢邊說邊皺著眉頭。

 

「可能是你之前的案子有相似的人或名吧!別想了,時間到了就算不想,你也會知道」。

 

「嗯」!

 

「我和東海有約,我先送你回去,走吧」!

 

 

  圭賢坐在副駕駛,手肘撐在車窗,食指與拇指托在下巴看著窗外的景物,在商業大樓間有一面電視牆撥放著一些CF廣告,廣告內容是商業聯誼的活動”漆彈射擊遊戲”,圭賢的腦海突然畫過一道極光,睜大眼轉向赫宰嚴肅地說:

 

「赫宰哥,麻煩你這裡放我下車,我要回警校一趟」。

 

「回學校?你沒事回學校幹嘛」?

 

「哼!也許我可以知道金厲旭是誰,我只是想回學校確認,如果真如我所想,我一定告訴你」。

 

「好,期待你的答案」。

 

 

  圭賢回到學校的學生檔案室尋求協助,但是沒有查到,只好透過檔案室的助理,才從機密學籍裡查到資料,印表機滴滴滴的發出掃描聲,讓等待中的圭賢愈來愈興奮,助理將印出的幾張文件交給圭賢時,讓圭賢當下傻眼,為何這麼出色的學生要放棄當警察? 為何他要拒絕被徵招國家代表隊? 圭賢拿起電話連絡赫宰:

 

哥,我是圭賢,我已經查到他的資料。”

 

 

隔天赫宰和圭賢見面時,赫宰看著厲旭的文件也是深感好奇,在旁的圭賢不解地說:

 

「我想起當年大我一屆的金厲旭,他在射擊項目成績無人能敵,後來還接受表揚,並被學校派到法國里昂參與國際刑警組織會議,後來又被國家射擊代表隊徵召,之後的事我就不清楚了,難怪我一直覺得他很面熟,在當時他可是上一屆的風雲人物」。

 

「喔!原來如此,這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已經畢業,忙著一堆刑事案件」。

 

赫宰說完後,突然提高音量、瞪大眼看著圭賢又說:

 

「難道」?

 

圭賢看著赫宰的表情,也突然知道答案,一起跟赫宰道出:

 

國際刑警」?

 

「嗯! 這確實有可能,他用65的身分潛在緬甸,確定了阮氏紅的行蹤才能回到國內來處理這案件」。

 

「不對,應該沒這麼簡單,為什麼會動用到軍方」?

 

「說的也是,目前阮氏紅死了,幕後大頭還沒現身,所以文廳長這次派我們去中國,就是繼續查下去」。

 

「範圍太大,我們要沙盤推演」。

 

「你認為”他”也會繼續查下去嗎」?

 

「呵呵…金厲旭嗎?你說呢?國際刑警組織被譽為全球罪犯的剋星,如果是你,你會繼續查嗎」?

 

語畢,赫宰和圭賢擊拳表示”一定持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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