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旭倆每天生活在一起,這是檯面下的私事,但在檯面上,倆人如同陌生人,原本想在別人面前保持距離的心態,卻因為這場戲劇將倆人的默契搬上舞台。
圭賢和高雅拉繼續排戲時,眼神偶爾會飄向厲旭,看著厲旭研讀劇本時的專注力,霎那間變成像一尊陶瓷雕塑,四周似乎被一層濃濃地煙霧籠罩著,一般凡人皆不可接近,這景象讓圭賢回想起第一次和厲旭進劇組時,厲旭在車上研讀劇本也是如此,當時圭賢認為厲旭只是個臨演、替身,需要這麼專注嗎?沒想到居然會有這一天和厲旭對戲。
厲旭在一旁研讀劇本幾分鐘後,起身走向導演、恭敬地說:
「導演,我準備好了」。
導演質疑”這麼快,行嗎?”,於是導演直說:
「我們是音樂劇,你這次和男主角對戲需要唱幾段,如果你能勝任這角色,在歌唱這部分你不會唱也不用擔心,我會找音樂系的人來對嘴」。
導演見厲旭點頭表示了解後,舉起手上的書捲、對著所有演員們大聲喊” Cut”,並用握書卷的那隻手向圭賢揮著說:
「小賢,你過來和他對一下戲」。
導演手比著厲旭,又大聲對其他人說:
「你們繼續排練,不能偷懶」。
導演轉頭再問一次厲旭:
「你確定OK」?
「嗯」!厲旭肯定的眼神。
厲旭也看一下圭賢點個頭,圭賢也點頭表示沒問題,導演笑道:
「Action」。
這齣舞台劇”販賣愛情”,圭賢在劇中是飾演藝術收藏家,也是一位隱藏在黑夜裡的同性戀,只有女主角飾演的藝術經理人高雅拉知道此事,所以厲旭必須要演出無時無刻、用眼神勾引著圭賢,事實上、厲旭的眼神在一般人眼裡並沒有此意味,卻只針對男主角。
這段劇情是圭賢先諷刺厲旭是個垃圾桶,撿自己不要的女人,而厲旭也諷刺圭賢,身上只有錢,什麼內容也沒有,但是倆人對話中,厲旭需要釋放一點勾魂的眼神引誘圭賢上鉤,之前和圭賢對戲失敗的學生幾乎是無法做到這一點,不是臉部表現太過淫蕩誇張,或是放不開、太過僵硬不到味,但這次導演的眼睛亮了,看到賢旭倆的對話雖然是針鋒相對,但是倆人的神情就是導演所要的,而且厲旭會帶戲,將圭賢之前沒發揮的小細節表現得更為出色,差一點忘了喊”Cut”,因為厲旭已經演完導演指定的這一段,所以完成後、回到現實面,露出無辜的眼神與剛剛帶有些情色迷惑的眼神宛如天壤之別,並小聲地問:
「導演,請問可以嗎」?
此刻導演才回過神來說:
「喔! 好…可以…就是你了」。
當導演說完才轉向演員群時,才看到所有人也都停下來看賢旭倆人的對戲,現場鴉雀無聲,只聽到導演突然大聲喊:
「看什麼看、快練習」。
所有人才又開始進入戲中演練,有的還竊竊私語
”那個人是誰?好會演。”或是
”他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嗎?我沒看過耶!”
”我覺得他很面熟,我好像看過他…”,這些談論在劇組裡慢慢延伸,話題幾乎要蓋過女主角高雅拉。
編劇看到厲旭的表現,不禁嚥了口水並在心裡告訴自己”天啊!我真的得幫他申請獎學金了。”
接連幾天下來,厲旭也會在自己場次的時間進組練習,本來導演以為厲旭能演不見得能唱,沒想到厲旭一開金口,宛如天籟的音色讓人驚奇,更讓人讚不絕口,根本連對嘴的代唱也不用找了,並誇讚編劇確實是好眼力,找到厲旭這塊寶,這一天導演問厲旭:
「你知道你的最後一場戲和小賢有親密動作,和小賢接吻,我們鏡頭可以用借位,你可以做到嗎」?
厲旭淡定的表情回:
「我會做好心理準備、盡全力做好」。
這句話導演早就跟圭賢說過,但當時和圭賢演對手戲的男同學只能點到為止,無法做到導演的要求,現在圭賢也是和厲旭說相同的話,孰不知賢旭倆在私下哪有接吻這檔事這麼單純。
厲旭的最後一場戲和圭賢先有起了口角、再發生爭執,衝突依然是為了高雅拉帶來的糾紛,這一場戲需要將厲旭的身體打濕,因是屋外下著雨,因此厲旭需要淋雨後進入屋內,目前只是排戲,不需要真的打濕身體,厲旭按照劇本撥弄著濕漉漉的頭髮,傲慢地姿態指責圭賢用錢買通買畫的夫婦作假買賣,讓高雅拉捲入這場金錢交易,又指責圭賢生活太過慌亂,是個唯利是圖的小人,圭賢也不甘示弱地諷刺厲旭,厲旭無法接受如針刺耳的說話方式,進而和圭賢產生肢體衝突。
在昏暗的燈光下,厲旭迷濛的眼神帶些誘惑感,讓圭賢產生錯覺,即便倆人發生爭執,厲旭邊走邊說、經過圭賢身邊時,突然被圭賢按在牆壁吻了起來,劇情也會因為親吻而停止爭吵,也是諷刺用藝術之名、換得慾望之實。這一段只需要借位,但之前的對手皆無法做到完美,賢旭倆卻試一次就成功,按於只是排練,圭賢也是用借位、點到為止。
導演跟整個劇組都很滿意這次編劇找到的厲旭,不僅歌聲動人,和圭賢的配唱幾乎是完美可言,讓落後的進度慢慢回到跑道,賢旭倆回到家裡,還會因劇情討論而自行改變內容,在家裡玩了起來,圭賢在劇裡和幾位女生有親密的動作,原本還在意厲旭吃醋不吃醋的問題,卻因厲旭突然進了劇組而瞬間瓦解,但自己卻無法看見厲旭和女主角高雅拉有一些親密的戲碼,雖然只是借位,但圭賢只想視而不見,故厲旭和高雅拉的戲碼圭賢會盡量迴避。
終於到了演出日,媒體燈光閃爍下、參與這次活動的嘉賓陸續到達,禮堂也擠滿粉絲與觀眾,讓準備上台演出的每一位演員壓力不小,在舞台燈光及樂團準備就緒,音樂聲響時,故事也開始進行,販賣愛情畢竟是一部鮮明色彩的電影,改編成舞台劇雖然少了電影中的18禁,但在肢體表現中,也需要將整裡的故事完整性帶入。
舞台上沒有專業演員,但盡職的程度不會輸給專業演員,厲旭有幾場戲是穿梭在圭賢與高雅拉之間,圭賢本來在練習時,會盡量避開厲旭與高雅拉之間的親密戲,但在這裡不行,圭賢必須在後台隨時準備換自己出場。
音樂劇快結束前,也是厲旭出場的最後一幕,厲旭按劇情需要將身體打濕,白色襯衫下、透過燈光照射可以明顯看到若有似無的胴體,厲旭撥弄著濕漉漉的頭髮,頭髮上還有明顯的水滴滴到厲旭的肩膀,在燈光照射下呈現剔透的視覺,讓人看了不僅撩人,再配上動人的歌聲簡直讓人沉浸陶醉其中,舞台上厲旭大展演技、用傲慢地姿態指責圭賢,圭賢也不甘示弱與厲旭大聲爭吵,沒有背景音樂的陪襯,讓賢旭倆的對話與歌聲在禮堂內能聽到餘音繚繞的回音,並將這一段劇情帶入另一篇高潮。
在舞台燈光稍微變成微黃暗沉時,圭賢看著厲旭邊走邊說,並露出迷惑妖媚的眼神,厲旭經過圭賢身邊時,圭賢沉不住氣、馬上將厲旭按在牆壁吻了起來,如導演所說,這一段只需要借位,但圭賢似乎完全入戲,並沒有借位、也沒有點到為止,而是狠狠地按住厲旭的肩膀,吻著厲旭的唇、勾起厲旭的舌。
雖然圭賢私下與厲旭接吻已經是日常生活,在這舞台的情境到位的氣氛下,圭賢完全入戲、忘我地對厲旭親吻,而厲旭對於這種事本來就不介意,畢竟是演戲,況且現在對手是圭賢,哪有什麼忌諱可言,但這一幕讓所有劇組嚇呆了,尤其是導演正睜大著眼睛不敢相信眼前,導演還吞一下口水後、跟一旁的編劇說:
「你說…他們不會來真的吧」!
編劇啞口無言地猛搖頭、表示不知情,導演又接著說:
「你這次找來的小旭真不簡單,讓我們的男主角來真的」。
編劇聽到、繼續啞口無言地點頭如搗蒜。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認為賢旭倆之後會一起進入演藝圈嗎?我無法告訴你們,請跟我一起繼續走下去吧!先謝謝各位賢旭迷們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