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旭倆都心知肚明,不該做出違背人類天性的事情,就像吃了伊甸園裡的知善惡樹果實,明明知道禁果不能吃,結果無法忍住內心的饑渴還是將禁果吃了,賢旭的秘密決定只有彼此知道,現在只能將那罪惡感藏在心裡的最深處。
圭賢將厲旭頭髮擦拭、吹乾,拉著厲旭的手回到房間,厲旭躺在床上準備入睡,圭賢則是抱著厲旭、聞到厲旭身體的香味和自己身上一樣,圭賢雖然高興,但還是用充滿磁力輕柔的聲音告訴厲旭:
「我們的事情不能讓別人知道、嗯…」。尾音上揚。
「好」。
「人言可畏,我們以後不要一起出門」。
「好」。
之後達成共識的賢旭雖然不會一起下課,至少之前會一起上課,自從兩人的關係改變,反而連一起上課也變得尷尬,在劇組及演藝圈待過的厲旭,其實對這種不是一般的愛情,感覺不會太強烈,但在圭賢眼裡看來,並不希望遭人異議,因此賢旭倆會在家裡用完餐後,先後離開家中進入學校。
厲旭的時間本來就比圭賢緊迫,也因為共識就是約定,結果圭賢有時候二、三天下來,幾乎連厲旭的身影都沒看見,這種心情只能用矛盾來形容,規則是自己訂的,要用什麼藉口來改變?
畢業就在前夕,賢旭也為升學花了許多時間,尤其是厲旭,打工沒有停過,但是學校課業上有不了解的地方、就是依賴圭賢,這也是圭賢心情最好的時刻,因為厲旭每一次進入圭賢的房間請問課業時,幾乎是出不來了。
在這年紀的厲旭心裡充滿矛盾,因為不是無法愛女人,是因為曾親眼看到養母和男人做愛時,被男人打得很慘、全身是傷,還要露出欲求不滿的模樣,那畫面讓厲旭感到極為噁心反感,而且那一次看到時,胃產生絞痛,還在廁所裡嘔吐。之後開始在片場工作、打雜,又發現因工作所認識的女人如雙面人,在自己面前保持良好形象,沒想到私生活亂七八糟,難怪強仁哥曾經叮嚀過”如果入這一行,保持距離、以策安全,”
除此之外,厲旭也回想起當年,養母為了錢,將厲旭扮成女裝去騙男人的錢,沒有騙成就算了,還被要求假裝成女生,被壓在酒館裡陪酒,如果不是那一天有強仁哥報警,讓厲旭躲過一劫,否則在那黑暗又壓迫的情色環境,後果也無法設想,當年剛從警校畢業的鐘雲,也是在這一天認識了厲旭。
賢旭自從發生了親密關係,雖然沒有在學校互動,但只要在家裡逮到時間共處,絕對有一番粉紅戰火,賢旭倆在學校有時會碰到面,圭賢還會刻意避開眼神裝作沒看到,當然厲旭也知道圭賢的心思,故不會將這種事情掛在心上,直到畢業前的一場舞台劇,圭賢看到厲旭與同班的女生演一段情侶打情罵俏的片段,讓坐在台下的圭賢如坐針氈,恨不得將厲旭抓起來問清楚,為何今天演出的戲劇內容沒有事先告知。
圭賢壓抑著情緒,根本沒有將所有節目看完,就走出了學校禮堂,連自己要和昌珉及其他同學一起表演的協奏曲,也差一點無法完成,讓昌珉還以為圭賢是上台緊張所以產生的胃痛,只好暫時離開會場,直到圭賢在禮堂外稍微平息即將燃起的怒火,才重新進入禮堂進入團隊進行演出。
結束的圭賢回到家,依然沒有見著厲旭,圭賢覺得自己的情緒變得很奇怪,明明倆人同住一個屋簷下,為何在此刻會特別想厲旭,現在的厲旭人在哪?訊息也沒回?難道跟別的女人去約會了?
胡思亂想的圭賢知道兩人見面剛開始是對立的,加上圭賢之前曾聽說厲旭私下的風風雨雨,雖然不知是真是假,但當時在心裡已經將厲旭給對號入座,從當初不熟不知怎麼聊,慢慢排除了尷尬後,才從朋友慢慢地變成現在的關係。
而生活緊湊的厲旭根本不知道圭賢的想法,厲旭很少對陌生人多說話,學校的同學如果不是因為作業及表演課需要配合,厲旭一定是屬於被動的一方,厲旭只希望同學將自己當成空氣,給自己的名言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怕麻煩的厲旭只要離開學校,除了課業上的問題,根本不可能與同學互動。
以前的厲旭想要玩碰瓷或欺騙對方,在對方身上撈錢,才會將體內的”戲胞”燃起,不是當個哭天喊地的傷者、就是買賣A片的話嘮,否則厲旭幾乎不會在生活上和一般人有太多無謂的廢話,當然這些是厲旭深處的秘密,除非是厲旭坦白說出,否則圭賢不會知道這些事情。
好感?喜歡?是否能和”愛”這個字畫上等號?這些詞彙也許就是情字路上的漸進式,而這些相關詞在賢旭腦海的輕重占比,不知各佔據幾個百分比?就目前的情況來說,明明圭賢比厲旭在乎,卻又故意表現無所謂的態度,而厲旭的想法比較簡單,厲旭認為自己是愛圭賢沒有錯,所以圭賢對厲旭有需求時,厲旭從來沒有拒絕過。
在畢業舞台結束後,圭賢和班上同學參加謝師宴,昌珉從下午就覺得圭賢不同以往,整個下午到晚上圭賢幾乎都在神遊,與同學交談沒有太多互動,如同失了魂,這現象看在昌珉眼裡就是奇怪,終於在解散後、昌珉拍一下圭賢的腦袋問:
「你今天是怎麼了?從下午開始就變成像僵屍一樣,是捨不得畢業嗎?這可真不像你」。
圭賢聽了昌珉所言,嘆口大氣才回:
「沒事,我現在終於知道那種心情」。
「啥心情」?昌珉皺著眉、不解地看著圭賢。
「就是那種…」
圭賢本來想說,終於可以感受到”何謂小三”出現的心情,但是昌珉根本不知道圭賢跟厲旭的關係,再加上厲旭只是演舞台劇,那種無理的忌妒簡直是小題大作,於是圭賢就將話吞回去:
「沒事,也許真的是畢業了,所以心情確實不同了」。
昌珉當然不相信圭賢的話,圭賢和昌珉算是世交,從外公那一代就有生意上的交情,但昌珉是個不算敗家的二世祖,脾氣不壞,活潑的個性蠻容易相處,平時也會交交女朋友,因為還是個學生,原則上思想還算天真,是個沒有心機的高中生,所以沒有固定深交的女友,缺點是家庭富裕,不知民間疾苦,所以也沒啥同理心,只會過自己的生活。
昌珉知道圭賢的身世,也許是從小一起長大,也不會對其他人八卦圭賢的秘密,原本圭賢想告知昌珉和自己和厲旭之間的關係,半年多的時間不知不覺如水流走過,圭賢怎麼樣都開不了口,昌珉看圭賢一定沒說出真話,也沒多餘的好奇心去知道圭賢到底在想什麼,於是將手勒住圭賢的頸部腐笑著問:
「算了…懶得管你啥心情,你今晚沒事吧」!
「想幹嘛」?
「你回去換一套正裝,我跟你約九點在老地方等我」。
「幹嘛這麼神秘」?
「不是去嫖妓、也不是去賭博,所以你去看了,就知道一點也不神祕」。
圭賢心裡的怒氣無處宣洩,也不知道今晚厲旭幾點會回去,既然有新的地方可以轉移不爽的心情,不如去看看這二世祖所說的”不神祕”的地方在搞什麼東西。
原來”不神祕”的地方就是0815號攝影棚,剛好拍攝中暫停,圭賢看著昌珉往人群中走去,眼神也跟著昌珉的背影望去,此刻的圭賢突然瞪大眼睛看著人群最深處的一角,有一位穿著性感的長髮女生,與其中一位俊美的男子看似親密地互動,那位女生將雙手扶在男子的雙頰,好像要做親吻地動作,而那位男子不是別人,就是金厲旭。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這裡,你們能猜到圭賢的反應嗎?
附上這段允浩的MV,就是代表劇中的意境,可以想像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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