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J市幾公里外有一個軍區大院,大院裡因軍級階層,又分許多小院及眷區,這軍區大院的後山是一座空軍基地,跨過這裡就是陸軍基地,兩地軍區位置相鄰,就國防單位來說,兩軍演習是家常便飯,經常會發生的事情,只是這離市區還有一段路程,一般民眾不會注意。
坐西朝東的房子是一種麻煩,因為太陽升起時,睡眠也會被太陽的光芒所干擾,除非睡前記得將窗簾拉起,當然這一天不可能,因為在中沒有拉起窗簾,圭賢已被太陽喚醒,再加上對這裡地緣不熟,因此很快將意識喚回,睜大了眼看這是哪裡?
厲旭住在哥哥金英云的舊舍,也是金英云進入國際刑警這條路之前所居住的地方,據軍方得到金英云在緬甸殉職後,本來想將此房舍收回,厲旭想留下這房子,在依靠後盾的強烈要求下,軍方才用特例勉強將屋舍留下,也因此這裡成為厲旭留在國內的小小避風港。
圭賢看了一下房間四周,熟悉的檀香讓自己想起為何會在這裡,迷糊的記憶裡是無言小酒吧的老闆金在中要自己幫忙一起將厲旭帶回家,怎麼自己也會留在這? 意識突然覺醒下的圭賢看到自己身體光溜溜地躺在床上,旁邊是昨天跟自己在吧檯尬酒的65,嗯,不對,是金厲旭才對,圭賢望著熟睡的厲旭,看不到犀利的眼神,沒有讓人難以接近的冷漠,反之五官深邃、面容雅致清秀,熟睡中恬靜的模樣看過去還像個大學生,想到這裡,圭賢用手按著太陽穴心想”TMD,難道昨晚讓自己爽到不行的歡愛全是來真的,原來不是夢?”
耀眼的陽光持續加熱,讓厲旭的眼皮也開始波動、慢慢地打開眼睛,看到是熟悉的天花板及空氣中的檀香味,莫名的心想”我怎麼回來了?昨天不是還在無言小酒吧嗎?我怎麼會…。”就在此刻,厲旭慢慢坐起,頭也是疼痛地按著太陽穴,然而受過精英訓練的直覺房間除了太陽曬到的溫度,旁邊還有其他的溫度與氣息,於是馬上拉起棉被擋住身下,同時轉頭看旁邊是誰?圭賢看自己身上的棉被即將被厲旭拉走,也起身強奪棉被,拳腳功夫了得的兩人不防多讓一步,在棉被之間邊遮掩邊拳打腳踢,讓一大早的晨間運動是展開一場棉被的拉力賽。
畢竟這房間是厲旭熟悉的位置,圭賢因床頭邊的矮櫃稍微被絆住,讓厲旭一腳向圭賢的腹部踢了過去,還好有棉被稍微阻礙了厲旭的猛烈攻勢,否則那一踢的力道絕對會將內臟吐出來,圭賢認為這樣拉扯不是辦法,只好用聲音嚇阻了厲旭的強大攻勢並大聲問:
「你幹嘛一大清早就做這麼猛烈的運動」。
「你怎麼會在這裡」?
「哈哈,我才想問你,我怎麼會在這裡」?
「這裡是我家,你怎麼會在我家」?
「你都不知道了,我怎麼會知道」?
「去你媽的,你不要給我裝傻」。
「TMD,誰跟你裝傻,我哪會知道這是你家,一定是你拉我來的」。
「操,誰會拉你進來,你一定是偷偷跟蹤我」。
「等一下…我們這樣吵不是辦法,你想一下,你昨天是怎麼離開無言小酒吧的」?
圭賢如此一問,厲旭才恍然大悟,心裡默想”難道是在中哥帶我回來,將這曹警官也丟在我這?可惡啊!我得找金在中好好算這筆帳。”
看著厲旭發楞的表情,圭賢一臉腐笑問:
「怎麼啦!想起來了,你誤會我了吧」!
沒錯,因圭賢這麼一說,厲旭想起昨天尬酒喝到不省人事,難道自己已經輸了?又想起昨天晚上爽到不行,難道是跟這曹警官搞在一起?頓時之間厲旭突然滿臉通紅,嘴唇微張地說不出話來,這模樣看在圭賢眼裡是萬分可愛,和早晨時熟睡安靜的他,簡直可以用小家碧玉來形容,但是又看到他身上的浮世繪刺青,加上滿屋子檀香,這種不太協調的韻味實在難以想像,難怪那一次幫厲旭解圍時,靠在他的身邊會有檀香的味道,原來這位脾氣暴躁的小帥哥居然有如此雅興,偏愛檀香味?賢旭兩人為了遮住下半身,手裡的棉被皆不放手,對厲旭來說,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突然間將手上的棉被放下,屌樣又不屑地眼神看著圭賢說:
「我要去洗澡,待會出來我不想看到你」。
語畢,圭賢看著全身裸露的厲旭,一副驕傲的跩樣轉身進入浴室,自己拿著棉被還遮著下半身,扭捏不夠大方簡直像個帶不出門的女人,害羞什麼?雖然剛剛厲旭已經下了逐客令,但是圭賢坐在床上依然沒有離開,聽著浴室的水聲幻想厲旭沖澡的模樣,又與昨晚不像春夢的春夢聯想在一起,這真是要命的遐想,畢竟早晨是男人勃起的好時光,就這麼一想,小圭賢再度昂起,一會兒厲旭從浴室出來,用浴巾包住身下,毛巾擦拭著頭髮,看到圭賢還沒離開,訝異地問:
「你怎麼還在阿」!
「我也想洗個澡,借一下浴室」。
圭賢說完也不等厲旭答不答應,故意不拿任何東西遮住身下,直接往浴室走,而剛剛的勃起當然沒有消退,圭賢還故意走到厲旭旁讓他看個夠,擺明就是”老子就是屌”,厲旭無言下,只能咬牙切齒地瞪大眼睛看著圭賢進入浴室。
在浴室裡淋浴的圭賢,因水的衝擊讓昨晚被厲旭咬的傷口稍微痛麻了一下,淋浴完後,也用浴巾將身體擦乾並圍上腰際時,才在鏡中認真看著肩膀鎖骨間的牙印,心裡被自己震撼到”原來,昨天晚上真的不是夢?”,如此尷尬的場面該怎麼繼續?最好的方法就是裝作若無其事,先離開這裡再說。
圭賢離開浴室,厲旭已經穿好一身休閒服在客廳沙發等著,圭賢不希望再一次被下逐客令,馬上穿起昨天的衣服準備離開,就在圭賢打開大門準備離開時,厲旭突然喊住:
「等一下」。
圭賢回頭看著厲旭,等待為何被喚回,厲旭沒有多餘表情說:
「這裡離市區還有一段路程,我帶你去吃早餐,你吃完再滾吧」!
圭賢聽到厲旭心不甘情不願的邀請,當然不想在厲旭面前露出笑容,因為幾次的交涉可以感覺到厲旭的個性算是沉悶容易壓抑自己,如果又不小心笑出來,厲旭一定會沒面子,也許又會被他”修理”一頓,也可能是知道昨晚尬酒輸了,礙於面子不想提誰輸誰贏,故用這方式對自己示弱,於是圭賢表情如平常般的回:
「謝謝你,65先生」。
厲旭聽到圭賢稱呼自己”65”,覺得圭賢似乎有一點故意,畢竟在軍醫院時,圭賢應該已經知道自己的真名,既然圭賢不想用真名互動,厲旭也不打算要求圭賢稱呼真名,回想在無言小酒吧時再相遇,確實沒有用真名來互相介紹,既然曹警官稱呼自己65,那就繼續65下去吧!
兩人離開軍眷區,往一條市集的道路走去,雙向道的馬路說大不大,很多腳踏車和機車在這裡行駛,目的都是前方的市集,市集有許多攤販和小店家,營業時間只到中午,平常吃習慣西式早餐的圭賢來到這裡是新鮮的,因為這裡可以看到早期,也可以說是上上一代所看到的飲食文化,瞬間覺得自己穿越時空來到爺爺奶奶的時代,厲旭冷冷地問:
「曹警官想吃什麼?這裡很多可以選」。
「我就選這家店的大醬湯飯吧」!
厲旭聽完,馬上跟這間屋簷是用木頭竹板的老舊店家說:
「大嬸,來兩碗大醬湯飯」。
一會兒,大醬湯飯很快就上桌,大嬸笑著問厲旭:
「小鬼,你這麼久沒來,是跑去哪裡玩了」。
「我哪敢玩,我娶了老婆,家裡忙,所以沒空來啊」!
「我才想幫你介紹當你的媒人,你居然娶了老婆,你該不會是把你女人的肚子搞大所以變成你老婆吧」!
「是啊!大嬸,妳真聰明」。
大嬸聽完笑著搖搖頭離開,又自言自語說”真可惜,讓別的女人先搶到手了。”,因這一連串的對話,換來是圭賢一臉驚訝看著問:
「你結婚了」?
圭賢 - Fall in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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