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門診依舊,下午圭賢開車來接東海去找銀赫,也許是時間提早到,來到銀赫的辦公室,看到銀赫在辦公室外和一個不熟悉的男子說話,銀赫不知東海和圭賢到來,聲音毫無忌諱地說:
「你是計較嗎? 因為那場車賽厲旭為了救你,當時受傷也沒有任何抱怨,你還要我幫你什麼」?
圭賢聽到此言雖然不知前面的對話,但很清楚現在是說賽車,讓圭賢直接聯想昌珉說的リョウク君。
「我已經受不了谷村那幫人的騷擾,找不到リョウク君也不能怪我,契約下我是輸了,但是我真的沒本事賠那筆錢」。
「谷村故意找你來賭這場,算準不管誰勝誰敗他都是贏家,他認為我們韓國人會互相幫忙,厲旭一定會幫你,就算厲旭無法幫你,你也會來找我們」。
「那現在怎麼辦? 我回去被他們追殺嗎」?
「你怕什麼? 厲旭都回日本了,他不是去幫你處理嗎」?
「你是說真的,你捨得讓リョウク君再次去冒險」?
「捨不得能怎麼辦? 又不是不知道他的個性」。
「你不擔心? 你不是還愛著厲旭哥」。
東海聽到這句當場腿軟,重心不穩的差一點倒下,被圭賢扶著發出碰撞的聲音,此刻銀赫轉過身來看到東海就在身後卻無言以對,東海認為銀赫是利用自己調查圭賢,還告訴自己愛上自己,原來全是謊話連篇,氣憤轉身離去,銀赫馬上追了出去,東海沒有目標的走出辦公大樓在樓梯間被銀赫攔下:
「東海,你聽我解釋」。
「解釋? 有什麼好解釋,原來你一直在騙我」?
「我承認我之前是騙你,但是我後悔了,現在的我是真心的」。
「你和厲旭都一樣,厲旭騙圭賢,結果你騙我」。
「我承認我在日本愛過厲旭,但那已經是過去式,當年厲旭早已選擇李晟敏」。
「所以你捨不得,你想取代李晟敏」?
「我也取代不了,因為還有鐘雲哥」。
「所以你們都圍著金厲旭? 不能沒有他,難怪有時候你看他眼神就不一樣,那次他在G夜店喝酒你還擔心的阻止,你捨不得是吧」?
「我說過,那是過去,我現在愛的人是你」。
「我不相信你們,你們這一幫人皆如此,心懷鬼胎,說的話都不是人話」。
「我要如何做才能你相信我」?
「沒有如何,你走吧! 離開我單純的生活」。
此時銀赫不再多解釋,一手將東海拉過來深深一吻,東海原本是拒絕這突如其來之吻,但是被銀赫抱著太緊、吻得太深,眼淚也慢慢流下,推開銀赫流著淚說:「你以為這就能讓我相信」?
銀赫再度抱著東海說:「我願意為你離開那個圈子」。說完兩眼深情看著,又再次深吻了東海,東海再度推開銀赫:
「你以為我會接受,我不是這麼好打發的」。
「我沒有打發你,我現在只想一輩你抱著你」。說完再次吻上,東海也沒再拒絕,這記長吻後讓東海忐忑不安的心沉靜了。
另一邊的圭賢看銀赫追著東海離開自己視線後,也不打算跟去問他們之間的事,回頭看這男生,原來他就是和厲旭賽車的男生,圭賢走過去直接地問:
「請問? 你認識金厲旭」。
「是啊! 有什麼事」?
「請問? 厲旭在日本的名字是不是叫リョウク君」?
「是啊! 沒錯」。
此刻圭賢當場傻住,原來昌珉說的日本人リョウク君真的是金厲旭,他玩弄角頭的女兒讓她自殺,還跟這小子賽車,雖然沒加入幫派卻跟那些幫派混在一起? 好亂? 為什麼是厲旭? 昌珉不是說リョウク君是日本人? 怎麼會這樣?
(リョウク音同”65” Ryeo,尾音會多個君音,表示尊重、親密,因此在日本的朋友會用65リョウク來稱呼。)
圭賢還在發呆,被一聲喚醒:
「喂! 你怎麼了? 你沒事吧」!
「喔! 沒事,我叫曹圭賢,請問您大名? 怎麼稱呼您」。
「您好,我叫金鐘鉉」。
「你可以再跟我說,你所知道關於厲旭的事嗎」?
「リョウク君? 好啊」! 爽朗的鐘鉉一口答應。
金鐘鉉想起在約定的賽車前夕,厲旭的瘋狂事件~
我記得リョウク君膽子很大,不怕危險,聽他們酒店的小弟跟我說,曾經有一個惡霸來鬧場,將酒店放鞭炮鬧得雞犬不寧,那惡霸還隨便抓了一個服務員要威脅他們的南野桑,當時南野桑好像在東京,南野桑的酒店幹部本來想一槍斃死惡霸最快,沒想到リョウク君走出來要求自己和服務員交換,當時リョウク君對惡霸溫柔的說話,那惡霸看到リョウク君的姿態,一臉傻在那裡,可能覺得リョウク君太漂亮還是太英俊,馬上一手抓住リョウク君,Visa還是master一手放掉剛剛的服務員,當時在場的人對著惡霸說:”你不要亂來”,當下リョウク君還是笑著跟那惡霸說: “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太粗暴,你可以放手,我們談一談。” 那惡霸聽到リョウク君這麼說,像似中邪了一樣慢慢放開リョウク君,リョウク君就拉著那惡霸走進酒店的會議間,過一會兒リョウク君出來了,卻沒看到那惡霸,才知道リョウク君讓他從後門離開了,自從這件事之後,每個人都非常佩服リョウク君,如果用一槍來解決,可能事情就會動到警方,到時南野桑又要和警方”約會”,也因這件事讓早期一些不服リョウク君的兄弟默默承認了リョウク君的魅力與能力,只可惜リョウク君還是沒有加入他們的幫派,但是當時真的很危險,感覺是不要命了。
「就這件事? 還有嗎」?
「其實,我這條命算是他救的」。鐘鉉低下頭含蓄地說出。
「他救了你」?
「我在日本是新一代的職業車手,平常都是在賽車場比賽,但對山路不熟悉,因為人情債只好答應一場山路賽,對手就是リョウク君,當時我跟他並不熟,不知他也是韓國人,單純想贏得比賽就好,沒想到那天下雨,我開得非常快,リョウク君一直跟在我後面,我對路況不熟,結果撞到山壁翻車,在車起火前リョウク君將我從車裡救出來,還掩護我反被車的爆炸傷到背部,我卻毫髮無傷,我非常難過因此常去醫院探望リョウク君,我本來就認識銀赫哥,又在醫院遇到銀赫哥他們那些兄弟,才知道原來リョウク君叫做金厲旭,也是韓國人,看他外表斯文恬靜,沒想到骨子裡都在玩命」。
此時圭賢回想起昌珉所說的賽車事件,原來真實情況現在由本人口中說出更加真實。圭賢繼續問:
「請問他為什麼要跟你賽車」?
「聽說是償命,一命抵一命,不驚動警方下用賽車來賭,而真實的原因我就不知道了,當時厲旭在醫院休養一段時間,出院後沒多久就來到韓國」。
「你還知道其他的事嗎」?
「抱歉,我臨時要想也不知還有哪些事,畢竟我和リョウク君不是非常熟」。
「謝謝你跟我說厲旭的事」。
圭賢聽完離開後,慢步闌珊的走到大廳門口等待東海,與其說等東海其實又在發呆,自從厲旭離離開後,圭賢發呆的時間也增加了,而且還會不自覺地嘆氣,這些情況也會發生在圭賢職勤時,讓那些護士們覺得冷漠、傲氣的曹醫師,現在看起來更陰森,更恐怖,面如灰暗黑洞下也多了一些憂鬱感,但是周圍的空氣如冰山讓人難以呼吸,這些護士難以形容現在的曹醫師,結論是依然讓人無法接近,只能在公事上就事論事。
過一會銀赫和東海走出來,圭賢很直接地詢問:
「請問銀赫哥,你當年是怎麼認識厲旭,可以跟我說嗎」?
「你知道厲旭高中時住在哪裡」? 銀赫反問圭賢。
「他曾說過,好像是叫森田的夫婦家」。
「沒錯,我在厲旭高中時就認識他了」。
「森田桑夫妻回鄉後,厲旭也搬到學校宿舍定下來,沒有預定下一個工作在哪的情況下遇到我,我當時是森田餐廳的常客,無意間知道厲旭也是韓國人,他鄉遇故知所以特別友好,當時得知厲旭沒有工作,我馬上安排厲旭到南野桑的酒店當服務生,也好就近照顧」。
「所以你就是南野那一幫的」?
「不是,我是田崎幫下金強仁的左右手,當時我是在強仁哥身邊工作,我寧願將厲旭帶到南野那幫也不願意帶到強仁哥這裡,是因為有田崎社長的兒子瑜鹵允浩在」。
「瑜鹵允浩」?
「呵呵...像厲旭這樣的人如果被他發現一定難已脫身」。銀赫淡淡笑著無奈地搖搖頭。
圭賢聽完不知該用哪一種心境面對另一個世界的厲旭,現在最想弄清楚”李晟敏”是誰,於是直接了當問:「銀赫哥,我想知道李晟敏的事」。
銀赫看一下東海,東海知道自己沒有遵守和銀赫之間的信用,很不好意思地跟銀赫說:
「對不起,我實在擔心我這學弟會變成行屍走肉,所以我才跟說出來」。
聽見東海所言,銀赫原先答應厲旭的計畫因東海藏不住秘密而破功,此刻只能讓事情順其自然,或許之後會因圭賢的介入有不同的轉折,於是回:
「算了,說都說了,圭賢你還想知道什麼」?
「李晟敏和厲旭的事」。
「哼! 從我這只能簡單敘述,你要詳細的原由你還是去問鐘雲哥吧」!
「是金鐘雲嗎」?
「是啊! 他應該快回來了,他回來我會告訴你」。
「謝謝你,銀赫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