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
「起範跟我說的」。
「好險是你,我應該要交代起範,不是每一位都能告訴他,我在哪裡」。
「你好神祕」?
「不是神秘,是怕麻煩」!
「為什麼」?
厲旭看著大海轉移話題,接著說:
「感覺你最近真有空,比較不忙了嗎」?
「其實是你的出現讓我變得不忙,就算再忙我都想來找你」。
圭賢脫口而出這句其實已經不再意外,因為最近在腦海裡確實頻繁出現厲旭的笑臉,但卻讓厲旭充滿驚訝的表情看著圭賢:
「沒想到我們多年沒見,我還能讓你如此掛心,讓我受寵若驚」。
「在我心裡多年來有一個角落都是你的位置,從來沒有變過,我很在乎你這個朋友」。
厲旭聽到後,望著大海、平淡的表情似笑非笑著:
「謝謝你,人生就像這片大海,我們就像這一艘艘郵輪,每經過一個港口都有一些回憶,不管是好回憶或壞回憶,都留在心裡,但是我現在卻不是很喜種這種感覺」。
「你說的話好深奧,或許我還沒達到你的境界」。
「會嗎? 我能在你心裡停留是我的榮幸,我何德何能」?
「厲旭,當年沒有你陪著我,我是熬不過去的,你知道嗎」? 圭賢雙手按住厲旭的雙肩深邃地眼神看著。
厲旭低下頭淺淺的笑著說:
「大海的包容度是如此強大,大海裡裝了多少東西這世界上沒有人會知道,我很希望我能像大海一樣,讓所有的七情六慾石沉大海」。
圭賢覺得厲旭在逃避問題,也知道厲旭目前所說的話都不想提到過去,不經意地問厲旭:
「我很久沒去度假了,我可以邀你一起坐郵輪嗎」?
「郵輪」?
「是啊! 雖然我的工作地點離碼頭很近,但是我從來沒坐過,只因怕會暈船,你願意陪我坐郵輪嗎」?
「什麼時候」?
「我會跟醫院請假,請好會跟你說」。
「喔…喔…」! 厲旭突然傻住卻沒有拒絕。
「你的護照方便交給我嗎」?
「護照? 你打算去哪裡」?
「日本以外都可以,香港不錯吧! 還是遠一點到加勒比海」?
「喔!.....好」。厲旭啞口,不知為何會答應?
圭賢莫名來的興奮,和厲旭用完餐道別後,急著要厲旭趕快準備好護照,並通知醫院要請假幾天去度假,麻煩其他醫師門診調度支援;另一方面厲旭也說不上來的感覺,為何會毫不考慮地答應圭賢一起坐郵輪度假? 這樣好嗎? 是否想在郵輪上拾回曾經與”那個人”的回憶? 是否還迷戀和”那個人”的溫暖與擁抱?
當天晚上厲旭告知希澈:
「哥,我過幾天會出遠門,麻煩你不要告訴鐘雲哥」。
「為什麼不告訴鍾雲」?
「他現在還在日本,我怕他會做無謂的擔心」。
「你會去幾天」?
「不知道? 快者3天,也許更久」?
「你要去哪裡」?
「不知道? 地點還不確定,我是陪一個老朋友搭郵輪,所以才麻煩你當我保密」。
「小老弟,你放心,我不會告訴鍾雲,他本來就是愛掛心一族,如果跟他說,他可能會追著問我你到底跟誰出去,我也會很麻煩」。
「希澈哥,謝謝你」。
隔天圭賢請快遞公司跟厲旭拿到護照後,馬上辦理簽證,而厲旭也沒追著問圭賢到底要去哪裡? 心想隨遇而安吧! 這些年也是這樣度過。圭賢跟醫院請假也被李月児知道,在圭賢會出入的地方故意攔下質問為什麼要請長假? 要去哪裡?
「我和老朋友有約,應該不需要跟妳報備」。
圭賢無情的回答,說完就離開了,這可讓李月児越想約生氣,更想知道圭賢將和誰出去。
圭賢收到旅行社通知後,馬上用電話告知厲旭,2天後出發,直接約在碼頭見,不見不散;厲旭也將自己將要和老朋友去度假,和利特和起範交代完開始整理行李,心中總是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心境,為什麼就這樣答應圭賢一起去度假? 希望在這艘郵輪上不要遇到認識的人,也從另一面思考,若在飛機上遇到不想看見的人不能從空中跳機,至少在大海裡有救生圈可以跳海,這樣亂七八糟的想法也讓自己會心一笑。
2天候,賢旭倆人約在碼頭相見,圭賢很開心的幫忙厲旭拉行李箱,厲旭好奇的問:
「你現在可以跟我說要去哪裡嗎」?
「香港,因為只要3天2夜,還可以靠岸後下船到香港玩」。
「也好,如果太多天你會暈船就糟了」。厲旭故意消遣圭賢。
「你之前有做過郵輪嗎」?
「有,在日本時有個哥哥帶我一起坐過」。厲旭說到這裡表情黯淡下來。
「難怪你看起來沒有特別興奮,原來你已經坐過,你會暈船嗎」?
「不會,除非海浪太大,船會晃得比較嚴重,腸胃可能會有一點不舒服,原則上還好」。
「希望我也能適應」。圭賢深呼吸說著。
「郵輪上就是放鬆心情純度假,沒有太多好玩的設施」。
「說的也是」。
「你不是想度假? 這種度假是最簡單的,很適合你」。厲旭感覺在說大道理。
「呵呵呵…這時的你變成了我的家庭醫生,來治療我的病情」。
「所以? 你是真的病得很重囉」! 厲旭皺著眉頭看著圭賢。
說完倆人相視而笑,拿起登船證準備一起上船,此刻李月児找人跟蹤圭賢,想知道圭賢和誰去度假,跟蹤者拍到了圭賢和帶著墨鏡和帽子的厲旭並肩的側身照片。當李月児收到手機傳來的照片檔,覺得這戴墨鏡的男生非常面熟,到底在哪裡看過? 卻一時想不起來,但也安心地笑著,心想好險,圭賢不是和其他女生去度假,便不在意此事。
倆人先拿著郵輪的房間鑰匙卡找到所屬的房間後,圭賢笑著跟厲旭說:
「你喜歡這房間嗎」?
「呵呵..有差嗎? 我只是陪你來,我都可以」。
「這可是旅行社為我推薦的,我希望你也喜歡」。
「這應該不少錢吧! 你跟我說正確金額,回去我再將錢給你」。
「那怎麼成,是我要你陪我來,怎麼能讓你花錢」。圭賢睜大眼睛不願意的表情搖搖頭。
「喔! 天啊! 那我不是變成伴遊,陪你出遊阿」! 厲旭提高音量。
圭賢聽到這句笑得非常大聲:
「如果我能約到你這樣條件的伴遊,是我的幸運」。
「呵呵呵..說得像真的」。厲旭笑著搖搖頭。
此刻圭賢靠近厲旭,輕輕的拆下厲旭的墨鏡,深情地看著厲旭,低沉的嗓音說:
「你真的很完美,有好聽悅耳的聲音,精緻的面孔,皙白光滑的皮膚,美麗的雙眼,高挺的鼻梁,還有櫻桃小口,你的價碼一定不少」。
厲旭這時心跳得非常快,停頓了一下,將墨鏡從圭賢手上取回馬上戴上,平穩的說:
「別開玩笑了,如果真的如你所說,我就專心當伴遊,轉行不畫畫了」。
厲旭怕和圭賢獨處會很尷尬,看著窗外的大海接著說:
「你看,我們的郵輪已經離開港口了,你看到海鷗了嗎」?
「海鷗」?
「是啊! 那一群海鷗正在那裏飛翔,好棒、好棒」。厲旭手比著窗外淡淡的說著。
「我們也不是海鷗,所以不知海鷗感覺是否這樣飛就是好棒」。
「是啊! 牠們也會有害怕的天敵」。
「天敵,老鷹嗎」? 圭賢笑著說。
此刻厲旭嚴肅的表情看著圭賢說:
「人類」。
「啊! 人類」?
「早在上世紀,歐美上流社會的貴婦人都愛戴有白羽毛裝飾的帽子。為此,海鷗成了獲取高利獵物之一,幸好當時波士頓一群研究員及時通過呼籲保護海鷗,並得到許多上流開明婦女的大力支持,才使海鷗得以逐年恢復生機,繁衍生息下去,否則早就絕跡了」。
「是啊! 人類應該是所有動、生物的天敵」。圭賢點頭認同。
「沒錯,我們都生活在這人吃人的世界」。
「聽你這樣說,你好像哲學家,還真有學問? 你在日本是唸哪一科系」。
「電影」。
「啊! 不是美術」? 圭賢吃驚的表情。
「不是,我只是愛畫畫」。
「你真是多才多藝阿! 走吧! 我們去甲板上走走」。
「海上風大,多穿件外套吧」!
厲旭幫圭賢拿著外套,一起離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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